“老爷不必麻烦了,小夫人已经在来正堂的路上、”
小厮正说着,就听见一道熟悉的清脆嗓音在门外响起,“请公公留在此处稍后,抚月与他说完话便出来。”
这时见到门房小厮从屋里出来,乐扶月让小厮将这总管太监引到一旁花厅里去休息。
总管太监旅途劳顿日久,亦很疲累,不疑有他,于是便在小厮的指引下往花厅行去。
“月儿、”
陆长卫见到还站在门口的乐扶月,张口便热情的对其唤了一声。
乐扶月直到看不见总管太监身影后,才转眸看向陆长卫。
许久不见的陆长卫,一脸颓败之色,哪还有一点她初次见他时的那种意气风发。
一脸胡茬密密麻麻的布满下颚,也不知道修整修整。
这幅邋遢模样不禁让乐扶月生出与他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嫌弃。
此刻的陆长卫与那端木寒一比,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见他急切的间向自己走来,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,虽只是一小步,却还是被他所察觉。
“怎么了月儿?”此刻他已走至门边,还特意往那总管太监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“刚被引去花厅之人是谁?”
显然他已知晓有人去了花厅,且是被自家门房小厮给带去的花厅,刚她在门外的声音虽轻,但还是被他听了个满耳。
见他询问,乐扶月现出一脸苦相,那神情似愤慨又似无奈,看得他一头雾水。
只听她道:“还能是谁,那人是这东向皇宫里的总管大太监!”
闻言,陆长卫皱起眉来,不解询问,“东向皇宫里的总管太监怎会到咱们府来了?”话刚问出,转而一脸欣喜的看向乐扶月,兴奋开口:
“难道是你进宫找乐无霜让其帮我安排官职一事成了?”
这下好了,这样他就不用再想其他办法进入这东向朝堂,也好对那定王有所交代。
哪知他是满脸欣喜,乐扶月却是满脸苦涩,哀伤开口:“长卫,我对不起你啊!”
见此,陆长卫才觉察出些许不妥,忙正色开口:“这是怎么了,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,咱们是夫妻,说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。”
乐扶月没有开口只是不住的摇头,似在否认什么,且眼内已浸满泪水。
陆长卫怕她动了胎气,忙扶她到桌边坐下,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何事让你如此伤心,你现在有身孕在身,情绪万不能太过波动。”
一听这话,乐扶月顿时哭的更凶,边哭边断续开口,还不时用眼角余光瞄着陆长卫,“长卫,我对不起你,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!”
什么?
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,震得陆长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,好一会才回过神后急急开口:
“怎么一回事,你倒是说啊!这肚子好好的,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!”
“你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!”
陆长卫与杨氏成婚多年未有子嗣,如今与乐扶月只那么几次便让其怀了自己子嗣,因此这孩子对他来说比他的眼珠子都还要宝贝。